第108章 受害者，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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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天淚子”！x 2
“淚子醬！你說得太過了啦！”
在聽到了淚子的話之後，在場除了茵蒂克絲和淚子之外的三人都直接喊了出來！
神裂和克蕾兒怒視著淚子，連冬馬在這個時候的表情都很不好，已經有點點生氣了……
只不過，並不是單純的因為淚子這麽過分地說茵蒂克絲，也是因為……
“不是嗎？我只是照著實話說出來了而已，如果她死了的話，你們就不會再那麽辛苦了對吧？”
殘酷現實到根本就不像是淚子這樣子的女孩子口中應該說出來的話，就算是某個笨蛋恐怕也不會說得這麽直接吧。
不過不需要懷疑，現在說這句話的，正是佐天淚子本人沒錯！
她其實一早就“看不慣”了！
並不是說討厭茵蒂克絲這個女孩子，也不可能會討厭她的。
哪怕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到救命恩人……不，哪怕只是完全陌生的人，她也不願意傷害到吧。
否則也不會故意跑到那種沒有人的小巷子裏面了！
真是個蠢到了讓人無法理解的愚蠢行為！
……都是笨蛋。
只是，沒想到她到了這件事情之上的時候，還是這麽的笨。
“你這混蛋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她哪裏得罪你了！”
克蕾兒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居然說讓這孩子去死什麽的！單純是在找茬吧！
該死！
“我只是看到一個被你們逼得生不如死的少女，覺得感覺很可憐而已，早點讓她解脫不好嗎？”
因為不想要神裂小姐和克蕾兒小姐擔心，所以她要逼自己在這種時候選擇放棄，然後去選擇遺忘自己的記憶……
這種感覺，難道不是生不如死嗎？
“你……你究竟在說什麽？！你說她生不如死是什麽意思？！”
克蕾兒直接站到了淚子的面前，然後用盡全力拉住了淚子的衣領，哪怕她的身體力量甚至可能都還不如淚子以前的力量，但在這個時候，她還是死死地抓著淚子，眼神充滿怒意和恨意！
但……也有著一絲深藏著的懼意！
她想到了某種非常可怕的可能，她害怕從淚子的口中可能會說出來那種可能……
“不要讓我重覆這麽多遍了，之前也就算了，你們也是沒有我也無法評價什麽，只不過我已經告訴了你們正確的方法了，你們不相信我們，想要用著那種老土的辦法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不過啊……是不是應該要考慮一下茵蒂克絲的感受了？”
“……”x 4
茵蒂克絲的……感受？
明明是那麽理所應當的事情，但在場的少女們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卻仿佛像是第一次註意到了什麽一般，楞楞地待在了那裏，尤其是克蕾兒和神裂，瞪大了眼睛，在沈思著……
她們難道之前都沒有考慮過茵蒂克絲的感受嗎？
不……不可能啊！
這孩子一直都是那麽的無憂無慮，那麽的清純，那麽的溫柔，哪怕別人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她都會忍不住心疼不已的，這樣子溫柔的孩子，她們怎麽可能會沒有考慮過……
……
……
……
真……真的有考慮過嗎？
一想到這裏，兩人的瞳孔都同時瞬間收縮了一下！
她們這麽久以來，究竟為這孩子考慮過什麽事情了？
……除了讓她活下去以外。
除了想盡辦法在時間快要到的時候，消除她的記憶，讓她活下去之外，沒有再做任何事情！
……但也真的就只是活著！
除了活著之外，沒有別的事情！
“一直以來，你們都挺辛苦的呢，不過讓我想一下吧，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偉大呢？為了這孩子想幸福，你們可以做‘惡人’的角色這麽久，還真是厲害啊，不過也稍微考慮一下她的想法如何？你們就這樣子讓一個對昨天懷著無盡美好的期望的少女，在第二天變回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嬰兒般純潔的女孩，是不是也有點過於草率了呢？”
淚子的聲音很冷靜，仿佛一直都只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一般，但她的這種語氣，去讓聽到這些話的兩人身體都止不住地顫抖著……但卻無處釋放壓力的樣子！
“……你……你懂什麽啊？！我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早就……”
克蕾兒仍舊在抓著淚子的衣領，想要嘗試著瞪著淚子……但眼睛卻已經瞥開來了，不敢一直盯著淚子看著……
“早就死了，我知道啊，我不是說過了嗎？之前的事情你們確實是無可奈何，但現在呢？我說的方法有著很高的可行性對吧？你們自己也覺得有著那樣子的可能，但卻還是固執地認為，她可能會死……但你們心中真的是這樣子認為的嗎？”
“……”x 2
正常來說，她們早就應該已經暴走了才對的，憑借現在的淚子，別說是神裂了，就算是克蕾兒都能夠輕松戰勝她（拉開距離的話）！
但現在兩人卻是一言不發，不知道能夠說什麽……
她們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是不肯嘗試一下……明明已經有了更加安全的方法了，可是就是怕這孩子發生意外，要是真的……
“其實你們早就已經明白了吧，其實茵蒂克絲根本就不會因為記憶過剩而死，而她的用處，實際上也並非是真正用來記錄十萬三千本魔法書，如果只是用於這樣的話，那我送你們一句殘酷的話吧……她的頭腦已經可以被一臺老式的舊電腦給徹底取代了。”
……
……
……
“……真是殘酷而又現實的發言呢。”
沈默了許久，神裂輕聲地應了一句，很溫和的一句話，但卻道盡了辛酸。
盡管對於電腦什麽的存在，她們並不熟悉，但還是知道這種東西的，在外面也有，能夠儲存非常多信息龐大的東西，好像……全世界大部分的東西，都可以在裏面找到，更別說只是存這些書了。
“既然知道的話，那麽教會的意圖，我想神裂小姐您已經已經很清楚了吧~還是說，早就應該已經知道了呢~”
“……利用這個孩子，控制住我和克蕾兒，讓我們心甘情願替她們賣命是嗎？”
“什麽？！火……火織姐！您在說什麽啊？！”
克蕾兒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著神裂，眼神之中充滿了無法置信的神情……但那恐懼，是怎麽都隱藏不住的！
“當然，只要掌握了她，就能夠輕松控制住你和克蕾兒，或者說還有更多的人吧，只要自己握有掌控權的話，不管做什麽都不需要在意了不是嗎？”
“……” x4
淚子那平靜的聲音，就像是丟進了湖面的石子一般，雖然只能夠泛起並不大的漣漪倒也已經足以讓人的心發生不同的變化了。
這種事情……在場的人職中。除了茵蒂克絲之外，也都是經歷過一些事情了的，所以在淚子說出口的時候，就明白了其中的黑暗了。
不，應該說，就算是茵蒂克絲，現在也是楞楞地看著淚子，半響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剛才那胸有成竹的態度仿佛像是紙糊的一般，根本就不堪一擊，直接就被一推即倒了。
她之前準備堅持著的。
因為只要接受消除記憶這個“萬無一失”的條件的話，火織和克蕾兒她們就不會害怕她死去了。不管怎麽樣，她都是可以重來的，至少能夠讓她們有一個念想。
……但其實她真的有那麽一些想要自己嘗試著保留這珍貴的記憶。
被消除記憶什麽的，她不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嗎？
她真的不希望這樣子。
她很重視跟她們之間的感情。
雖然原先的記憶已經被清除了，但火織和克蕾兒還是堅持著將幫她努力地活下去，努力地將她盡可能安排在一個平靜的地方生活……這些她都知道了的，並不是她們告訴她，而是她自己推斷出來的。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這樣子做嗎？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的樣子呢，只是這個時候而已，如果一年的其它時間都能夠放松下來不做其它任何事情的話，想必會是一件美差了吧。
……但很可惜，她們不僅平時很忙很忙，而且在最近的這段時間，也無時無刻都處在糾結和煎熬之中。
這樣子的折磨，她們之前已經經歷過了嗎？
好辛苦呢，明明是那麽痛苦的事情，她們平時從來都不會提，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她聊天，笑著，鬧著。
……她本來是想要選擇跟她們希望的那樣，這樣子的話，她們就能夠輕松一些……但也許，反過來才是對的吧？
“我……我……不希望被消除記憶， 希望能夠就這樣子一直正常地生活下去……不希望火織和克蕾兒你們再這樣子煎熬著，哪怕是死，我也不希望這樣！”
“……”x 2
說到後面的時候，茵蒂克絲整個人都有些暴躁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握著，小小的拳頭盡管看起來非常的無力，但卻能夠看得出在用力地握著，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銳利，盡管兩行透明的液體從她的眼睛之中不住地流了下來，但她的眼神卻沒有再有絲毫的猶豫！
要說之前的她只是一只人畜無害的小綿羊的話，那麽現在應該就是一只被逼到了絕境的……小綿羊了吧。
弱小、楚楚可憐，想要反抗卻沒有絲毫的力量，但那雙眼睛，卻是像是充滿了暴躁，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想法！
在被淚子點明了之後，她也已經不再想要欺騙別人了！
……不！應該是欺騙自己！
明明自己本來也就是死都不想要被消除這段寶貴的記憶的，可是卻在看到了她們那擔心的眼神，還有克蕾兒那有一次說得太激動而流出來的眼淚的時候，她卻無法將這句話再說出口了……
會讓那麽重要的同伴流淚的選擇，她怎麽都無法說出口呢。
“茵……茵蒂克絲……”
克蕾兒身體顫抖著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顫抖著但卻還在努力堅持著跟她們對視的嬌小身影，明明根本就不希望這樣子，但卻被她們被“逼”到了這種地步，明明是想要讓她開心的，卻已經讓她哭成了這個樣子……
……
……
……
她們究竟在做什麽啊？
想到了這裏的時候，克蕾兒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了，整個人直接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眼淚也終於不爭氣地開始掉落著。
而神裂，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身體顫抖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握著，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她現在的神情……
原來她們一直都在做這麽愚蠢的事情，明明是想要幫她，但實際上，卻一直只是滿足了自己的“私欲”，只顧著讓自己心中的那個她無憂無慮地活著。
……但她們根本就沒有註意到過，這個孩子其實已經有了新的路可以走了。
之前是沒有辦法，但現在已經有了一條救助她的路放在了她的面前，她自己也想要走上這條路……但卻被她們硬生生地攔住了！
“……這個方法真的確定可行對吧？”
“誰知道呢，但他跟我說過，至少能夠保證她的生命安全。不管怎麽樣，決定權在你們自己身上。”
“……我知道了，謝謝。”
聽了淚子的話之後，克蕾兒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臉，想要平覆一下現在的狀態。本來心高氣傲的她，被人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一定已經非常的不甘心了吧……其實現在誰不是這個樣子呢？
淚子看起來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但實際上她的內心，現在也是感覺像是大海之中的孤帆一般，隨時都會被傾倒的那種！
……成敗，真的在此一舉了！
“……上條冬馬，麻煩你了。”
“好喲~我早就想要試下了~把手放進茵蒂克絲醬的喉嚨是吧~我會努力的~”
“……等等！你怎麽知道的？！”
淚子突然瞪大了眼睛，對著冬馬怒吼道，而在這時候，另外的幾人也反應了過來，楞楞地看著她……難道不是淚子告訴她的嗎？！
“夏目醬告訴我的呀~說是只要這樣就可以解除封印了……哦！這個好像不可以說的！抱歉抱歉！當做沒聽到啊！”
“……”x 4
她……早就知道了嗎？！
作者留言：
刀片！刀片！刀片！！！
打賞！打賞！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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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需要懷疑，現在說這句話的，正是佐天淚子本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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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到救命恩人……不，哪怕只是完全陌生的人，她也不願意傷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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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她到了這件事情之上的時候，還是這麽的笨。
“你這混蛋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她哪裏得罪你了！”
克蕾兒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居然說讓這孩子去死什麽的！單純是在找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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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那麽理所應當的事情，但在場的少女們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卻仿佛像是第一次註意到了什麽一般，楞楞地待在了那裏，尤其是克蕾兒和神裂，瞪大了眼睛，在沈思著……
她們難道之前都沒有考慮過茵蒂克絲的感受嗎？
不……不可能啊！
這孩子一直都是那麽的無憂無慮，那麽的清純，那麽的溫柔，哪怕別人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她都會忍不住心疼不已的，這樣子溫柔的孩子，她們怎麽可能會沒有考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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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有考慮過嗎？
一想到這裏，兩人的瞳孔都同時瞬間收縮了一下！
她們這麽久以來，究竟為這孩子考慮過什麽事情了？
……除了讓她活下去以外。
除了想盡辦法在時間快要到的時候，消除她的記憶，讓她活下去之外，沒有再做任何事情！
……但也真的就只是活著！
除了活著之外，沒有別的事情！
“一直以來，你們都挺辛苦的呢，不過讓我想一下吧，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偉大呢？為了這孩子想幸福，你們可以做‘惡人’的角色這麽久，還真是厲害啊，不過也稍微考慮一下她的想法如何？你們就這樣子讓一個對昨天懷著無盡美好的期望的少女，在第二天變回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嬰兒般純潔的女孩，是不是也有點過於草率了呢？”
淚子的聲音很冷靜，仿佛一直都只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一般，但她的這種語氣，去讓聽到這些話的兩人身體都止不住地顫抖著……但卻無處釋放壓力的樣子！
“……你……你懂什麽啊？！我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早就……”
克蕾兒仍舊在抓著淚子的衣領，想要嘗試著瞪著淚子……但眼睛卻已經瞥開來了，不敢一直盯著淚子看著……
“早就死了，我知道啊，我不是說過了嗎？之前的事情你們確實是無可奈何，但現在呢？我說的方法有著很高的可行性對吧？你們自己也覺得有著那樣子的可能，但卻還是固執地認為，她可能會死……但你們心中真的是這樣子認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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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說，她們早就應該已經暴走了才對的，憑借現在的淚子，別說是神裂了，就算是克蕾兒都能夠輕松戰勝她（拉開距離的話）！
但現在兩人卻是一言不發，不知道能夠說什麽……
她們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是不肯嘗試一下……明明已經有了更加安全的方法了，可是就是怕這孩子發生意外，要是真的……
“其實你們早就已經明白了吧，其實茵蒂克絲根本就不會因為記憶過剩而死，而她的用處，實際上也並非是真正用來記錄十萬三千本魔法書，如果只是用於這樣的話，那我送你們一句殘酷的話吧……她的頭腦已經可以被一臺老式的舊電腦給徹底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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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殘酷而又現實的發言呢。”
沈默了許久，神裂輕聲地應了一句，很溫和的一句話，但卻道盡了辛酸。
盡管對於電腦什麽的存在，她們並不熟悉，但還是知道這種東西的，在外面也有，能夠儲存非常多信息龐大的東西，好像……全世界大部分的東西，都可以在裏面找到，更別說只是存這些書了。
“既然知道的話，那麽教會的意圖，我想神裂小姐您已經已經很清楚了吧~還是說，早就應該已經知道了呢~”
“……利用這個孩子，控制住我和克蕾兒，讓我們心甘情願替她們賣命是嗎？”
“什麽？！火……火織姐！您在說什麽啊？！”
克蕾兒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著神裂，眼神之中充滿了無法置信的神情……但那恐懼，是怎麽都隱藏不住的！
“當然，只要掌握了她，就能夠輕松控制住你和克蕾兒，或者說還有更多的人吧，只要自己握有掌控權的話，不管做什麽都不需要在意了不是嗎？”
“……” x4
淚子那平靜的聲音，就像是丟進了湖面的石子一般，雖然只能夠泛起並不大的漣漪倒也已經足以讓人的心發生不同的變化了。
這種事情……在場的人職中。除了茵蒂克絲之外，也都是經歷過一些事情了的，所以在淚子說出口的時候，就明白了其中的黑暗了。
不，應該說，就算是茵蒂克絲，現在也是楞楞地看著淚子，半響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剛才那胸有成竹的態度仿佛像是紙糊的一般，根本就不堪一擊，直接就被一推即倒了。
她之前準備堅持著的。
因為只要接受消除記憶這個“萬無一失”的條件的話，火織和克蕾兒她們就不會害怕她死去了。不管怎麽樣，她都是可以重來的，至少能夠讓她們有一個念想。
……但其實她真的有那麽一些想要自己嘗試著保留這珍貴的記憶。
被消除記憶什麽的，她不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嗎？
她真的不希望這樣子。
她很重視跟她們之間的感情。
雖然原先的記憶已經被清除了，但火織和克蕾兒還是堅持著將幫她努力地活下去，努力地將她盡可能安排在一個平靜的地方生活……這些她都知道了的，並不是她們告訴她，而是她自己推斷出來的。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這樣子做嗎？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的樣子呢，只是這個時候而已，如果一年的其它時間都能夠放松下來不做其它任何事情的話，想必會是一件美差了吧。
……但很可惜，她們不僅平時很忙很忙，而且在最近的這段時間，也無時無刻都處在糾結和煎熬之中。
這樣子的折磨，她們之前已經經歷過了嗎？
好辛苦呢，明明是那麽痛苦的事情，她們平時從來都不會提，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她聊天，笑著，鬧著。
……她本來是想要選擇跟她們希望的那樣，這樣子的話，她們就能夠輕松一些……但也許，反過來才是對的吧？
“我……我……不希望被消除記憶， 希望能夠就這樣子一直正常地生活下去……不希望火織和克蕾兒你們再這樣子煎熬著，哪怕是死，我也不希望這樣！”
“……”x 2
說到後面的時候，茵蒂克絲整個人都有些暴躁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握著，小小的拳頭盡管看起來非常的無力，但卻能夠看得出在用力地握著，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銳利，盡管兩行透明的液體從她的眼睛之中不住地流了下來，但她的眼神卻沒有再有絲毫的猶豫！
要說之前的她只是一只人畜無害的小綿羊的話，那麽現在應該就是一只被逼到了絕境的……小綿羊了吧。
弱小、楚楚可憐，想要反抗卻沒有絲毫的力量，但那雙眼睛，卻是像是充滿了暴躁，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想法！
在被淚子點明了之後，她也已經不再想要欺騙別人了！
……不！應該是欺騙自己！
明明自己本來也就是死都不想要被消除這段寶貴的記憶的，可是卻在看到了她們那擔心的眼神，還有克蕾兒那有一次說得太激動而流出來的眼淚的時候，她卻無法將這句話再說出口了……
會讓那麽重要的同伴流淚的選擇，她怎麽都無法說出口呢。
“茵……茵蒂克絲……”
克蕾兒身體顫抖著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顫抖著但卻還在努力堅持著跟她們對視的嬌小身影，明明根本就不希望這樣子，但卻被她們被“逼”到了這種地步，明明是想要讓她開心的，卻已經讓她哭成了這個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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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究竟在做什麽啊？
想到了這裏的時候，克蕾兒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了，整個人直接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眼淚也終於不爭氣地開始掉落著。
而神裂，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身體顫抖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握著，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她現在的神情……
原來她們一直都在做這麽愚蠢的事情，明明是想要幫她，但實際上，卻一直只是滿足了自己的“私欲”，只顧著讓自己心中的那個她無憂無慮地活著。
……但她們根本就沒有註意到過，這個孩子其實已經有了新的路可以走了。
之前是沒有辦法，但現在已經有了一條救助她的路放在了她的面前，她自己也想要走上這條路……但卻被她們硬生生地攔住了！
“……這個方法真的確定可行對吧？”
“誰知道呢，但他跟我說過，至少能夠保證她的生命安全。不管怎麽樣，決定權在你們自己身上。”
“……我知道了，謝謝。”
聽了淚子的話之後，克蕾兒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臉，想要平覆一下現在的狀態。本來心高氣傲的她，被人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一定已經非常的不甘心了吧……其實現在誰不是這個樣子呢？
淚子看起來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但實際上她的內心，現在也是感覺像是大海之中的孤帆一般，隨時都會被傾倒的那種！
……成敗，真的在此一舉了！
“……上條冬馬，麻煩你了。”
“好喲~我早就想要試下了~把手放進茵蒂克絲醬的喉嚨是吧~我會努力的~”
“……等等！你怎麽知道的？！”
淚子突然瞪大了眼睛，對著冬馬怒吼道，而在這時候，另外的幾人也反應了過來，楞楞地看著她……難道不是淚子告訴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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